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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纪难得愣住，那表情落到易沉眼睛竟然有点可爱，他忘了四纪是个正宗的古代人，听不懂他的词汇。

他让四纪附耳过来，“咳咳，简单来说，就是让你……”

殿内灯火通明，殿外的一个小太监却面露难色。

陛下把所有人都支开，他这样什么都看不到啊，刚刚明明听见了一声虎啸，可现在怎么这么安静。

为了能探听些秘密，他偷偷靠近大殿，刚见到有绰绰人影晃动，就被一声清嗓惊住。

胡正虽然被支开，但他看得出来陛下是有什么不肯示人的秘密，既然如此，作为忠奴，他自然要为陛下守着。

这小太监一看是胡总管来了，也不敢暴露自己，只好恭恭敬敬地行了礼，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，“哎哟胡总管，小的刚刚瞧见陛下又把那大老虎领身边了？陛下真不怕啊？”

胡正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冷哼一声，“陛下如何轮得到你来探听？”

“是是是，小的僭越了，小的现在就滚，总管息怒。”

他弯着腰赶紧退下，躲到暗处后才咋舌一声，“倒霉！没想到竟然防在这呢，这样该怎么打探啊……”

待那小太监离开后，胡正装模作样地四下打量一番，确定再没人时才偷偷踮着脚凑到殿门前，侧耳倾听着殿内的动静。

寝殿格外大，本就不容易听到里面的动静，而易沉和四纪又正好在说悄悄话，因此胡正在门口扒拉了老半天，也没有听出些什么。

然而就有这么凑巧，当胡正兴致缺缺刚刚转身离开后，四纪就惊呼出了声，好在被易沉及时捂住嘴。

易沉朝紧闭的殿门望了眼，这才松了口气，“这方法你不同意，还能想出个更好的？不管怎么绕，都绕不开我这个皇帝啊。”

四纪摆脱他的手掌，皱着眉不肯答应，“薄颜洁身自好，哪怕宴饮也从不召舞姬，你这样唐突……我不答应！”

这样的反应理所当然，易沉也没太意外，但他只能说服四纪。

“你一个女子，要平白出现在皇帝的寝宫里还能有别的理由么？而且这也是最合理的。不仅能让你光明正大地现身，还能……”

四纪放下手里的系带，“还能什么？”

易沉直起腰，后退了两大步，冒着生命危险开了口：“臣子们一直在催我，说我一把年纪还不收后宫，嗯……元宰相可一直想着把他宝贝女儿塞给我呢。”

他说得越来越心虚，到最后也的确说不下去了，因为四纪的表情告诉他……她想哭。

薄颜……被她耽误了四年，可想而知之前也被臣子催过，可他在来往的信里从来没有催促过她。

他等了她一年又一年，没个子嗣，没个继承，甚至……连个陪他的人都没有。而她，有资格理所当然地要求他继续等着自己么。

她就这么久久坐着，久到易沉已经放弃这个想法才抬起头。